谢轻意看向程长明:你这个主人家又是什么意思?
程长明面带微笑,客气地说道:“抱歉谢小姐,我女朋友不喜欢你。”对着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轻意退后几步,跟施言站成一排。
施言从小在谢家人面前就没有过脸面,谁都能踩上一脚,这场面得经历多了去。不过谢大小姐倒是头一回吧。她笑意盈盈地问谢轻意:“丢脸不?”
谢轻意实话实说:“有点。”
谢甜甜见她俩居然在旁边站一起聊上天了,上前两步,气势逼人:“还不走?真要让我叫保镖来扔你们吗?要点脸吧!”
施言直乐,说:“你倒是扔啊。”她退后一步,果断地站到了谢轻意的身后。
程长明带着客气的微笑,道:“二位,请离开吧,不要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谢轻意懒得跟他俩计较,摸出手机,拨打电话。
施言的眼力很好,一眼扫见谢轻意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程侯。
她心说:“哟,有好戏了。”
程长明说:“谢小姐,你是想给我爷爷打电话吧。我爷爷今天没空理你。我直说,我只喜欢甜甜,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我爷爷想撮合你跟我,那是他一厢情愿,跟我没关系。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还请你自重!”
你也配?施言顿觉不爽,上下打量眼程长明,长得真丑,脑子有坑!她又看向谢轻意,便见谢轻意的眼神冷了下来,又是一乐。还是看好戏吧!谢大小姐最擅长的就是掀桌锤人砸场子。
电话接通,程老先生的中气十中分外和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轻意啊,你到了吗?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谢轻意连个眼神都没再给程长明,淡声说:“到了,被你孙子和准孙媳拦在门口不让进,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明知道他俩凑成一对,还要把我撮合给你孙子。您老这是……”不想好好办八十岁寿宴了吗?
“哎哟我艹他祖宗!”程老先生一声大喝,连声道:“你在门口等我,别走,千万别走,我现在就过去。”
谢轻意挂了电话,直接离开大门口,站到了一旁。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大概是眼神过于冷冽,以至于浑身上下释放的气压把腊月飘雪天的寒气都压住了。
一男一女俩保镖,男保镖站面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女保镖则撑着伞站在她的身侧不仅用伞替她挡住头上的风雪,还站在上风口,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风。
她的气质,以及身旁的保镖的气质、举动,三个人直接把声势拉满,让人一看就觉得来头不简单。
施言去到谢轻意的身旁,双手插兜,一副悠哉的模样,问:“你昨晚没睡好?”
还提昨晚!谢轻意的表情差点没绷住,愤然地扭头看了眼施言:都怪你发的那条短信!
施言满脸茫然兼无辜:“我没惹你吧。”
谢轻意哼笑一声,懒得搭理她。
施言拖长声音“哦”了声,说:“看来是有了。哎,我的请帖被撕了,你带我进场。”
谢轻意心下诧异,扭头看向施言:你用得着我带你进场?
惠仁集团的施总哎,好歹也是几个亿身家的年轻富豪。程家来这么多人,好多一看就是中小企业供应商,他们都能进,你进不了?
施言“啧”了声,说:“好歹我俩是睡过一张床的交情,借个光怎么了?”
什么叫睡过一张床的交情?这话听起来你不觉过于暧昧会惹人误会了吗?谢轻意知道她是故意的,于是扔过去两个字:“闭嘴。”
施言笑道:“遵命——”
“你个狗逼玩意儿,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给你抬举让你来门口迎客,你给老子捅篓子,我艹你祖宗,你个狗东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烂玩意儿……”
“哎哎,爷爷别打,爷爷别打,好多人看着呢——”
“你还知道好多人看着!我去你祖宗……”
骂得极脏,极粗鲁。
施言听到骂声,心想:“谁在程首富家的寿宴上闹事……”一回头,好家伙,寿星公脱了鞋子,在宴会门口用鞋底抽孙子。她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打给谢轻意看的!她看向谢轻意的眼神都带着震惊:祖宗,您什么来历?
要不是从小认识谢轻意,翻过她家祖谱,自己还上过她家祖谱,认识她家所有亲戚,都得怀疑谢轻意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可正常情况下,不是派个身边的人把谢轻意迎进去,顺便训程长明几句就完事了吗?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施言震惊且困惑了。
程老先生打得程长明从宴会厅门口跑开了,这才把鞋子穿上,环顾四周,一眼看到站得远远的谢轻意,健步如飞赶过来,忙说:“轻意,程爷爷揍过那狗东西了,等回头我办完寿宴,叫他到你家门口跪着赔礼去。”
谢轻意说:“不至于,揍过就完事了,这事翻篇了。”
程老先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问:“你胳膊怎么了?”
谢轻意说:“割腕自杀没死成,筋断了。”
程老先生呆住。他还想回去再抽几下孙子。狗逼东西惹谁不好,惹这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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