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警察这个职业(1 / 2)

素瓦推开小房间的门,看见那个精致漂亮得活像个洋娃娃的女孩缩在床边,哆哆嗦嗦地拿了根他单手就能折断的木条胡乱挥着,他再往前走两步,她就惊恐得大叫起来。

床上睡着的小女孩被吵醒了,舞着小拳头冲上来,被他拎小鸡仔一样提着领子丢给了畏畏缩缩跟地在后面的雷子。

“吴素瓦,芝苗姐说她们俩都不要动。”

雷子小心地控制着拳打脚踢的林乐平,陶老大罩的人,他手重一点都不敢。

“小的你管,女的我搞到的,归我。”

虽然名义上两个人里素瓦该听芝苗的,但他和芝苗搭档多年,两人有默契也有情谊,芝苗才不会为个女孩和他翻脸。

他垂涎地一把抓住了于衿羽,看着她奶白的皮肤嫩得像要掐出水来,出于地理位置的原因,翡国鲜少有这么白莹莹的女孩,他第一眼就瞧上了。

芝苗的意思他懂,无非是看这女孩完全是头儿的菜,想把人带回去讨头儿欢心,那又怎样?头儿那儿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孩,他却好不容易才撞上一个可心的。大不了享用完把人弄死就行,再找个理由敷衍一下芝苗。

素瓦夺过了木棍,直接把人压在了床上,见雷子和另外几个人还在探头探脑,狞笑着说:“我上完,你们来。”

那几个人一看于衿羽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立刻坏笑着帮雷子捂住乐平的嘴,退到门边:“你先,你先。”

看着猥琐的众人,意识到会有多可怕的事情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于衿羽疯了般挣扎起来,被素瓦一掌扇倒在枕头上,一把扯开了她的领口,白晃晃一片的胸口刺激得素瓦两眼赤红,狠劲地在她胸上捏了两把。

于衿羽的两耳轰鸣着,眼前直发黑,她羞愤欲死,试图学电视里的咬舌自尽,才咬伤一点点就疼到涕泪横飞,发不了狠心。素瓦发现了她的意图,大掌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越是挣扎,反而越给他一种凌辱的快感,在娇嫩的肌肤上掐出几大块红痕后,他三两下把于衿羽的外衣裤全剥了。

玉白的身体看得后面那几个男人眼睛都直了,发出吼吼的怪叫,衿羽绝望地从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我……我……我警告……警告你们,我男朋……男朋友是警察,他会杀了你们,他会杀了……”

素瓦笑得更狰狞,他死死地压制住了她的咽喉、四肢,像逗弄猎物的猛兽一样,饶有兴致地感受她虚弱无力的挣扎。站在人群后的雷子看情况不对,一来想起刚才芝苗的态度,恐怕拿这个美女有别的用途;再来也怕事情闹大,把林乐平交到同伙手里,偷偷溜了出去。

豆大的泪珠断了线般从于衿羽的眼睛里滚落,想到自己的身体要被这一群坏蛋蹂躏,她真希望自己在刀疤男进门前就先撞墙咬舌,干干净净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残忍地体会着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感觉到那只可怕的手在往自己下身游移,去扯内裤,还有凑到眼前来的发黄的板牙、臭烘烘的嘴,衿羽恶心得吐了出来,在素瓦下意识松开钳制躲避时,她用彦伟曾经教过的防狼招式飞快地踢中了他的下体。

素瓦因为剧痛发出怒吼,暂时夹腿跳开,于衿羽也没来得及有下一步行动,就被门口那堆人上前再次按倒在地。

“拿水来!我要她过两天跪在地上舔我!”

素瓦面目扭曲地捂着自己的子孙根,暴怒地吼道。

看见有人去取针筒过来,于衿羽才意识到“水”指的是什么,她记得那个女孩空洞无望瘫在地上的样子,她宁可死也不要变成那样的人。可是更多的手按在她的身体上,让她动弹不得的同时,还顺便揩油吃豆腐,在万念俱灰的时刻,她想起了彦伟的话。

他说他在做危险的事,他说她是好女孩,该谈正常的恋爱,享受被男朋友捧在手心的呵护。

彦伟,我终于听懂了你的拒绝,可是晚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普通话不太标准的女声喝止住了众人,于衿羽感觉压住自己的手都骤然松开了,有件带着怪香味的衬衣罩在了她头上,她抬头,看到了刚被带进来时问了她年龄的女人,爆炸案里的另一个嫌犯。

素瓦要过来抢人,被女人一脚踢开,他狂躁地冲她吼了几句翡国话,那个女人一面替抖成筛子的于衿羽穿衣服,一面吼回去一句话,素瓦瞬间僵住了。他又冷着脸问了一句什么,得到女人肯定的回答后,愤愤地瞪了一眼衿羽,吓得她直往女人身后躲,素瓦却怒气冲冲地走了。

雷子这才从门外又溜了进来,对于他跑去通知自己的行为,芝苗点头表示了肯定,然后扶着衿羽回到了小屋。

“我会交代,没人再动你。”

她的普通话说得很生硬,但语气比衿羽之前见她那回要和气些,衿羽劫后余生,惊魂未定,手脚发颤地扯着只能堪堪遮住屁股的衬衣,努力把衣摆往下拽,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我的衣,你先穿,天亮给你送好的。”

“大姐……姐姐,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芝苗眉毛一皱,她素来强硬惯了,其实很不喜欢娇滴滴的女生,奈何于衿羽已经有大人物护航,她勉强维持了和颜悦色的表象。

怪只怪素瓦抓人来的时候太不小心,大概也是没准备让于衿羽活着回去,连眼都没蒙,让她把地点和人都看清了。于衿羽原本是无关紧要的,放了也就放了,但她不像外面那些幼女,就算回家也说不清什么,她还没想到处理办法,只能先关着。

芝苗看一眼在外面凶得像只小野兽的林乐平,再看一眼哭得快要背过气去还在拉扯衣服的于衿羽,两个人都动不得,他们哪是抓人?是请了两尊菩萨回来供着。

潮湿而微凉的夜,远山被吞噬在一片浓黑里,近处的楼房只剩下模糊沉闷的轮廓,唯独派出所后院这排平房灯火通明,孤独地映亮一小方天空。

林斐然坐在小屋子外等阿赵录完口供,隔着半个走廊都感受到众人的紧张气氛,听着陆陆续续传来的线索信息,向来不怎么相信官方力量的她陡然生出了一丝希望。

在遍地混乱的昔云镇,老百姓对警察多是当面惧、背地骂,林斐然自己前半生总是陷入困境,被家暴时求助不得门路,被拐卖时感觉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尤其在有了陶金这个黑老大的男友后,“110”不过是一串遥远而难以信任的符号。可现在她坐在这里,才感觉得到警察也是人,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感,会急得嘴角起泡还要保持镇定,会熬得双眼通红还忙得脚不着地。

看监控看得两眼发涨的苏睿带着Dirac出来透口气,看到林斐然复杂的目光,笑了笑:“是不是和想象的不一样?”

林斐然疲惫而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小童老师和我说过,你是个聪明到可怕的赛半仙,原来还会读心。”

苏睿的笑意加深了:“那是她太笨,才会看谁都聪明。”

他转过身,正见忙得要崩溃的小于站到窗口,气沉丹田,对着空气长啸一声,惊起两只鸦,扑棱着凝滞的翅膀冲进了沉沉的夜色里,然后又赶紧回到办公桌前敲起了键盘。

“发达国家警力大多在千分之二以上,而中国是千分之一点二,尤其是基层警力,面对的是高强度高压的工作,还伴随充满负能量的挑剔和评论,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信赖。坏人花十分力就轻易能破坏到九十九,他们用一百分的气力也许都补不到十分,然后还要面对老百姓对他们这个群体普遍失去信心,我认识了童彦伟以后,才知道当警察原来是个又苦又累还费力不讨好的活。”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觉得他们其实是值得信任的了,随时可以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他们。”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他从来不和我提生意上的事……并不是推脱。”

“我相信,不过,一些你觉得不相关的小事也可以讲,有没有用我们来判断。陶金在林乐平出事以后,把你送到小学,代表他认为我们是安全的,而且能保护你。”

这一点其实苏睿都很困惑,陶金把林斐然送到童欢手里,所以他觉得出事之后童欢身边是安全的。童欢身边为什么是安全的?因为彦伟是警察?作为盈城的黑老大,居然在这种时候把自己女人送到了警察身边,这个逻辑不对!

放风完毕的Dirac趴在了专案组办公室的门口,表示自己不想进去,苏睿拍了拍它的头,准备进去继续看监控,被林斐然叫住了。

“最近有个姓谭的老板来找过他两次,还给我和乐平送了东西,陶金过来以后都丢出去了。”

姓谭……

苏睿进屋取下了群英老板谭群的照片,递给林斐然:“是不是这个人?”

“是。”

因为担心自己讲出来的事会害到陶金,林斐然目光黯淡,有点闪躲。苏睿忽然问道:“晚上之所以是乐平给你送东西,并不是陶金不愿意送,而是他不在吧?”

林斐然猛地抬头,来不及掩饰眼底的震惊,她什么都没说,苏睿已经明白自己说对了。

回到屋内,苏睿坐在监控录像前,边看边整理大脑里的信息。从黄钟到谭群,还有林斐然车上出现的血液反应,陶金本人晚上的去向不明,所有的迹象都在把女童失踪案往陶金身上引,越是这样,苏睿越有种谁在用力把陶金拖下水的感觉。

他揉着桌面卷宗的边角,忽然意识到自己向来理性的头脑里居然出现了“凭感觉”这回事,苏睿抬头看了一眼查监控查得浑然忘我、双目赤红的童欢,想起她经常叫嚣的一句话——这个人有毒。

“苏教授,哨卡那边有消息,小战士在往盈城方向的路上捡到了两串结在一块儿的项链,小童老师,你拿去和林斐然辨认一下。”

小于把照片递给童欢,她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衿羽今天才来,项链在衣服里面我没看到,确定不了。我去问斐然姐,不过我看这块木牌,学校好多小孩都戴,斐然姐平时也不太注意乐平的衣着打扮。”

苏睿接过来扫了一眼直接说:“是她们沿途在留信息,让小战士报具体位置,然后继续沿线慢搜,通知童彦伟,问完雷长学信息就沿那条路找过去。”

“我都没看到,你怎么认得?要是找错方向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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