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两周后领证(1 / 1)

无法言欲 白伯弦 1263 字 7天前

云岁晚坐在沙发上,把包打开,的确看见里面有张卡。

但她只是瞥了一眼就被旁边的东西吸引了视线,里面有张信。

攥了攥手指,把指尖捂热之后,没再那么僵硬了才把信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力道很轻,像是怕弄坏世间珍宝似的。

把只剩下一张银行卡的包随手放在旁边。

云岁晚把信纸平展在茶几上,自己蹲下来,半跪在地上,看着妈妈的字迹。

是记忆中熟悉的字迹,高中时老师会要求家长在作业上签字。

她曾经觉得妈妈的字很好看,偷偷剪下来模仿过一段时间。

“孩子,爸爸妈妈始终不敢相信你是品行不端,行径恶劣的人,却又实在想不通你骗我们的原因。

绞尽脑汁想了几宿依旧茫然。

如果说你之前的乖巧都是装的,但妈妈想和你说完全没必要如此。

无论你是乖巧还是顽劣,始终是我和爸爸的孩子。

难道父母要因为孩子只是调皮打碎了一个碗就要将其赶出家门吗?

没有这样的道理。

即使你真的走入歧途,也是我和爸爸没有尽到责任的缘故

……

岁晚,卡里的两千万尽快把钱还清,以后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商量,好吗?

以后我会每月往卡里打钱……”

通篇下来,全是父母的肺腑之言。

云岁晚几次停下来,缓一缓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

一张纸,她硬是读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对她越是这么好,云岁晚就越是愧疚难安。

如果现在和他们坦白,之后东窗事发,父母必然会更加难过。

不坦白,现在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她趴在桌子上,脸颊贴着微凉的桌面,倒映着她盈致的眉眼,心里苍凉空旷。

进退两难。

云岁晚闭上眼,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鼻梁滴在茶几上。

有一瞬间觉得不如死了算了,这样就不用再纠结,也不用再面对困境。

她在沙发上枯坐着,从傍晚到深夜,思忖几个小时也没有想出万全之策。

公寓里没有开灯,黑得只能看见墙上钟表的轮廓,好像沉睡的不只有微微,连带着她的灵魂一起。

公寓门被人打开,季宴礼刚走进来,见里面一片漆黑,以为她们母子睡了。

一边把大衣和西服外套脱下来,一边往里走。

这些天,他几乎天天在这里留宿,微微睡的时候过来,醒之前就走了。

走到客厅,扭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隐在暗处,很难被发现。

季宴礼愣了一瞬,察觉到岁晚心情不太好,手伸向开关,防止倏然开灯会引起她的不适,摁了两下,调节到不太亮的暖黄色光。

此时她依旧垂眸看着地面,一动不动得像个雕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的男声让云岁晚惊了一下,飘荡的三魂六魄终于归体,一瞬间回神。

“没什么。”她嗓音很淡带着一丝哑。

季宴礼定定看着她,幽深的目光幽幽扫过她眼尾还未散尽的红,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冷了几个度。

夏斯年在的那个医院有他的投资。

他的病情,季宴礼想知道并不难。

很自然地就以为云岁晚为了那个男人哭过。

“今天爸妈联系我了。”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岁晚听见这话突然抬头,看来季宴礼已经知道了。

“他们说你要和季家断绝关系?”

说完笑了一下:“甚至不惜编了个你赌博成瘾的谎话。”

云岁晚不看他,目视前方:“是我先被季家赶了出来。”

“呵,”季宴礼冷笑一声:“岁晚,家宴那天你一反常态是早就有了这打算吧?”

明明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是简简单单的陈述。

他说的是事实,云岁晚只能沉默。

“就因为我要和你结婚,所以你连和爸妈的感情都能抛弃。”

“岁晚,是在用这种方式跟我反抗?”

季宴礼俯身,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唇瓣边缘摩挲,带着危险的挑逗意味。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和爸妈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弃就弃?”

云岁晚用力把他的手挥开,站起来,恨道:“还不是你逼我的!季宴礼,你有什么资格控诉我?”

他被她眼里的恨刺到,心尖颤栗,一抽一抽地疼,嘴角微抿。

“都是你!”云岁晚揉了揉头发,表情隐忍又痛恨,重复低吼:“都是你,季宴礼!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不去找别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他黝黑的瞳仁倒映着她的影子,幽幽地落在她身上。

季宴礼抓住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方向带,声音低且沉:“岁晚,你可能忘了。”

“是你最先招惹的我。”

一锤敲在脑子上,血色上涌,云岁晚僵在原地,左手去找右手的手腕,刚覆上去,被他抓住。

她被迫看着他,说:“我不会和你结婚!我们分手!”

说完,房间里静得可怕,钟表有规律的“滴答”是这里唯一的声音。

云岁晚听着,心跳加快,头皮紧张地发紧。

“第三次了。”他说:“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和我说分手。”

“哪次成功了?岁晚,还不明白吗?不论你用什么方式,刁难我也好,伤害自己也好,和爸妈断绝关系也好,不论你和我吵多少次,闹多少次,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这话听在云岁晚耳里,宛如诅咒。

“不想和我结婚吗?”季宴礼手掌托着她的脸,眼眸黑如潭底,凉如秋风,“没关系,等两周领证之后,我们再从头培养感情。”

一个月变为两周……

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云岁晚决绝地想,第二天将证件全部撕毁算了。

季宴礼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声道:“不要想着撕毁证件,你的证件在我这里。”

她错愕抬眸,绷着嘴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季宴礼低头吻在她眼睛,仿佛是对她片刻的乖巧感到满足,语气又变得轻柔,说出的话却依旧是警告。

“岁晚,不要为除我之外的男人哭。”

她不回答,他就盯着她,手掌探进衣服里,情欲直达眼底。

云岁晚眼睫轻颤,闷闷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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