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哈哈哈。”
三个书生钻了蒋高升的胯,飞快的往外面跑了。
刘博易啐了一口,神色更显鄙视。
五个书生走了三个,就只剩下吕飞扬跟怀天才了。
蒋高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似乎还挺有耐心的。
毕竟羞辱人这种活他喜欢干,也爱看。
“君子顶天立地坦荡荡, 上跪苍天君主,下跪父母长辈,焉能从别人的胯下钻过去。”
吕飞扬一身抱负才学只等着参加科考实现。
他从小饱读诗书,自诩是个君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他绝无法忍受着胯下之辱。
“便是上了公堂我们也应有辩解的机会,我们无错,既然无措,自然不会留下案底。”
吕飞扬冷着脸,猛的拉着怀天才,露出他身上的伤:“这便是证据,天才兄伤的是身前,官府的仵作皆能验出这伤是怎么弄出来,若背后无人大力推搡,他怎么会被烫伤,长安城是天子脚下,难道便会因为你们是贵族便包庇你们惩处我们没犯错的人。”
吕飞扬性子耿直且倔强。
他知道在尊卑礼法之下他们是卑贱的,他们就活该被欺负。
但倘若他们自己先服软了,那么便再也没人能为蒙受不公之人说一句公道话。
那么他们挺直的脊梁骨,从此后也是弯的了。
为何现如今没有战乱没有战火,盛唐人却要欺负盛唐人,将平民的脊梁骨掰弯,这是何道理!
吕飞扬红着眼睛。
他如此一副倔强不肯服软的模样倒是引得众人刮目相看。
从他们身上,众人看见了读书人的风骨,看出了一丝丝希望。
要是这样的人以后入朝做了官,或多或少也能为了公道说句话,不至于让朝堂彻底沦落成权势的地盘。
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光明在,黑暗便无法完全吞噬一个人,便能让人看见一点点光亮,继续活下去。
“士可杀不可辱,尔等想羞辱我们,若我等有错我等便也甘愿受辱,可我等无错,为何要平白受辱。”
怀天才也跟着说道。
他们可以吃苦可以接受任何不公正的对待,但让他们受辱,他们做不到。
他们就只剩下这点骄傲了,只剩下这点信仰了,要是这些东西再没了, 活着有什么意思,参加科考又有什么意思。
“你们抓我们去见官吧,哪怕要入大牢我们也认了,这里那么多证人,我便不信朝堂能任由你们一手遮天!”
吕飞扬说着, 怒挥衣袖,猛的朝着外面去了。
他走的急,根本没将蒋高升等人放在眼里,蒋高升气急,反手便要去抓吕飞扬。
吕飞扬下意识的躲闪,蒋高升直接扑了个空,正好撞到了刚走进门的太平。
“哪个贱人敢撞本小爷。”
蒋高升扑了个空,眼看着即将撞到来人,却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正中小腹。
他恶狠狠的说着,下一瞬,脸就被人打歪了。
太平冷笑:“嘴里不干不净的狗东西,本公主也是你能撞的,瞎了你的狗眼!!”
太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鬓发两侧各别了一根流苏步摇。
她抬着下巴,看着蒋高升便无比厌恶。
再过一年她便十五岁了,要及笄了。
盛唐的公主一向都有和亲的规矩,盛唐虽繁华强盛,但边境的一些番邦小国,例如高丽跟吐蕃也需要安抚。
倘若高丽跟吐蕃也要闹事,那么盛唐便会内忧外患,是以,盛唐每隔十年便得安抚两个番邦小国一次。
明年太平及笄,恰好又是十年。
颖妃只有太平这一个女儿,为了护住自己的女儿,颖妃从今年开始便给太平挑选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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