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谢大爷的脸涨得通红,尴尬地清清嗓子:“笑,这有何可笑之处?还请谢家少爷自重。”
可他说的话对纪延知而言,不如放屁。
叶锦苏见此方法有效离间两人,看准时机上前:“如此,田土还是该从纪家查起。”
呲在外面的牙花子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纪延知攥紧拳头。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凭什么要从纪家查起,若真要查,也得从你恒明侯府开始,以身作则!”
脖子和太阳穴的青筋蹦起,纪延知喘着粗气怒吼。
查!都该查,叶锦苏微微点头。
她可不介意顺势把侯府的底细也摸个明白,免生得这几个大爷还把自己当根葱。
“纪延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谢大爷与之对峙。
两家的田土相互勾连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他不知?谢大爷觉得纪玉伯的儿子简直蠢笨如猪!
“要查就去查别家,我侯府不能查!”他咬死不松口。
“好啊。”
纪延知一下来了劲儿,抓住这句话不放:
“看来叶将军就是监守自盗,说着要查各家各户的田土,实则连自己家的都不敢查,各位说对不对啊!”
起哄声此起彼伏,个个都觉纪延知说得对。
谢大爷不死心。
他凑到纪延知身边提醒他两家的关系,以及暗示田土是纪玉伯投资的生意。
可骂上头的纪延知根本不管:
“少跟我家攀关系,如今我姑母被抓,你侯府还有哪一点可与我纪家有牵扯?”
“你谢大爷纵使给我爹提鞋都不够!”吼得面红耳赤。
见谢大爷的面色比吃屎还难看,一阵红来一阵绿,叶锦苏赶紧火上添油。
“哎。”
她故作无奈,上前轻拍谢大爷的肩:
“侯府竟给纪家提鞋都不配,小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若是让老夫人听见得多伤心……”
“行了!”
谢大爷甩开叶锦苏的手,气冲冲上前,指着纪延知的鼻子。
“你今日若想要撕破脸,那便谁都不要好过!你们纪家一定会后悔的!”
“怎样?”纪延知挺着胸膛,满脸鄙夷。
两腿与肩同宽,谢大爷以手指天:
“我要实名举报兵部尚书纪玉伯收买田地劳役佃户,为了敛财,不择手段!”
没想到谢大爷狗急跳墙,纪延知着急起来。
“你胡说!”
果然呈现了狗咬狗的场面,叶锦苏故作为难对谢大爷道:
“大爷您这口说无凭,只怕得拿出证据才能指认尚书大人,不然可就是污蔑。”
这话滴水不漏。
听起来像是在帮着纪家讲话,实则提示谢大爷拿出证据坐实,一箭双雕。
“叶将军说得是,你就是污蔑!”纪延知赶紧顺叶锦苏的话说。
“证据,证据,证据……”
谢大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围着纪延知走圈圈,想了半晌突然猛地一拍脑门:“啊!侯府有之前签订的契约。”
“我若是找出证据,还叫你们纪家父子拿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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