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得三七二十一,谢大爷话没说完就要上车回侯府。
纪延知拿不准他手里的证据是真是假。
又不敢给纪家找事的他,只得穷途末路再搬纪玉伯威胁,还让兵部将士阻拦马车。
叶锦苏一步登上车头,喝令道:
“我乃收粮部队第一长官,在场将士需听我号令,谁有不从便军法处置。”
士兵怂而不能向前,纪延知拿刀夹在他们的脖子也没人敢挡。
他气急怒吼:“吃里爬外的东西!”
“放行!”叶锦苏下令。
一行人直奔侯府而去。
临近府门,叶锦苏吹响口哨引信鸽前来。
将收粮所遇之事简述与谢渊,她想要寻求一些建议,毕竟让纪家人吃瘪并非最终的目的。
收到粮草才是重中之重。
谢大爷着急忙慌从马车上跳下,小厮惊呼:“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他先前不辞而别,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消息传遍了整个侯府,正于康宁居小憩的老夫人坐不住,赶紧在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大堂。
“你这该死的逆子,欠了这多银子,竟还敢回来!”
老夫人虽上了年纪腿脚不便,但打起人的威力却不减当年。
抄起拐杖就往谢大爷的身上送,嘴里不停骂着:
“你敢在外面赌钱就是翅膀硬了,有本事就死外面,免生得我心烦,还回来作甚!”
“娘,儿子知错了。”
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谢大爷呜咽。
才刚踏进府门半刻,他连契约都不得空去找便遭一顿拳脚,更是在纪延知面前大丢脸面。
得消息而来的谢三爷见此场景,心中暗喜。
毕竟大房自来都是最受宠的那个,他一个妾出的儿子怎有机会抢嫡子的风头,今日算是捡着了。
“母亲别气坏身子,大哥不是有意,谁叫那赌瘾不由人。”
他在一旁假宽慰,实则冷嘲热讽。
谢大爷命人把老夫人搀扶开,自己则一头戗地,连连磕头。
“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还请母亲给儿子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是!”
*
谢渊下朝归家,不久后收到叶锦苏的信笺。
“大公子,前堂闹起来了,说是老夫人因赌博欠债的事正对大老爷发气。”睿好上报府中事。
点头示意知晓。
细细思量后,谢渊又问:“你刚才可是说谢兰欣收了一笔钱?”
“没错。”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谢渊心生一计。
他赶紧让睿好唤来红玉,由红玉之口传话叶锦苏,要叶锦苏将收粮的事闹得越大越好。
不单单要找纪家要,更要侯府自家要。
红玉虽听不明大公子的话,但将此事一字不漏的传到叶锦苏的耳朵里。
“大公子就说了这些。”她附在叶锦苏耳边。
“知道了。”
叶锦苏的视线一直放在谢大爷和老夫人身上,静静等到老夫人对谢大爷的求饶置之不理。
她遂上前:“老夫人。”
端正行礼,扶着老夫人的手臂到一旁坐下:“想必大爷已知错,至于之后怎样,您看他的表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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