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一怔,旋即取下披风,揭开那女人手上禁制,将她团团裹住。
………………
那披风是用一种很韧的布料所制,小荷只觉被绑得有点紧,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笨手笨脚的。
小荷心底已经不去怨恨那个劳什子贵命了。
本来三年来,她都觉得那劳什子贵命没啥用。
最多就是走得顺点,走路捡捡钱,身体好好的,还有周围的亲人朋友们都没病没灾。
直至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身上那贵命的好处。
就算行至那千钧一发的绝处,命运也会巧妙地把她和他牵连到一起。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隔在深深肠。
好久……好久不见呀……
我……
久别重逢的爱人。
小荷不想哭的,她不想令两人的重逢不高兴。
可是……她就是止不住呀……
“你来之前是不是吃了甜杏?”小荷突然问道,她努力地……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来。
她记得,以前他就爱在这个季节吃甜杏。
巷子口有一家卖甜杏的寡母,他每天都会买一点照顾人家生意。
他俩相处的时日好短啊,可她在这三年,总是把以前的日子,翻过来倒过去地嚼碎。
谢淮眨了眨眼,没想到女人会主动找话题跟他聊天,“嗯,之前喝了药,嘴巴苦。”
他还以为,她要抵赖,她怕他,她不愿意呢。
可她这样一只娇弱的小兽,已经被他死死捏住了脖颈,不愿意有用么?
“追来途中,见了杏子树,便摘了两颗甜杏来吃。”
“好甜。”小荷不禁咂咂嘴。
仿佛在回忆方才口腔里的滋味儿。
谢淮呼吸不禁又重了,这不是他强迫她,是她故意行了勾引之事,“那再吃一点?”
“唔……”
没等她回答,他霸道扣住她的下巴,再度攻城略地。
比上一次还疯,还狠。
甜杏的味道,小荷再次尝到了,甜到令人迷醉。
对于谢淮更甚,他从未尝过如此清甜的女人滋味儿。
仿佛踩在云端,再也降不下来。
…………………………
另一边,燕别山与亲卫们收拾了剩下的鞑子们。
“官爷,官爷!”小符眼尖地认出燕别山是这些官兵的头头,一把鼻涕一把泪跑过去,“官爷,我姐姐还在那边!”
“求求您行行好,救一救我姐姐吧!”小符给燕别山跪下使劲磕头了。
夏月安顿好了受惊的老人小孩,也带着其他还有体力的仆役们朝燕别山下跪,“官爷,小的们的姐姐,为了咱们能够脱困,被那凶狠的鞑子绑了去……”
夏月十分清楚自己的容貌优势,眼中已有盈盈泪意,“若是官爷能救得姐姐一命,夏月愿意将这副身子,给了官爷去……”
一句话,把燕别山吓得快跌下了马。
眼前这位绝色女子,是将军好不容易看上的佳人。
放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将军抢女人。
“小嫂子,小嫂子,快快请起!”燕别山赶紧把夏月扶起来。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
“将军已经去救大姨子了,保证把您姐姐、他的大姨子,完完整整地救回来!”
夏月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完全听不懂这人叽里咕噜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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