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对女人已经不会感到恶心想吐。
但就算这个怪病好了,他也不想碰青楼里的女人。
房间空间不算很大,秦宴走得再慢,也还是走到了床边。
他此刻也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打算先威胁这个女人配合他演戏,等天亮就带她回去叫人看管起来。
等盐税一事查清楚,他让人给她一笔金银,帮她脱去贱籍,改为良籍。
成为良家女,她想回家也好,嫁人也好,或找个安稳的地方安生过日子也好,都随她选。
这样想着,秦宴弯腰抓着被子一把掀开,打算先唬住她。
可下一刻,他瞳孔微微颤动,眼里露出惊艳之色。
眼前女子的美,乃是他生平仅见。
从惊艳中回神,秦宴目光往下一扫,瞳孔猛然紧缩,一股热气涌面部,鼻子一热,鼻血喷出。
秦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慌乱扯回被子把床上那完美无瑕的玉体盖上。
被子盖过那浑圆之上的一青一红两枚玉佩,秦宴顿住,眼中划过思考,过了好几秒才涌出浓浓的不可置信。
他抖着手用力拉下被子,伸手拿起那两枚玉佩,奈何绳子太短,他不得不附身凑近些看。
鼻血从他手缝中滴落在白皙圆润上,像寒冬腊月中盛开的红梅。
可秦宴此刻并没有注意到,他目光死死盯着手中的两枚玉佩。
红玉麒麟玉佩,苏家嫡系身份玉佩!
秦宴还在那枚青色的身份玉佩内部找到了那个“战”字!
当初苏颜带走的身份玉佩是苏战那枚,她自己那枚留给了苏战,被苏战日日带在身上,从不离身。
“阿颜…”一个深埋在他与苏战心中的名字。
秦宴不敢相信,“阿颜…真的是你吗?”
床上的美人昏睡不醒,无法回答。
从最初的不可置信与激动过后,秦宴开始思考还有什么能证明她就是苏颜的东西。
他一下子就想到苏战说的胎记!
苏战一直不愿意相信苏颜死了,这八年来一直私底下派人大江南北的寻找她。
他也暗中派人在找,因为他也不想相信被他当成亲妹妹的小姑娘真的死了。
苏战为了不让别人冒充她,享受她的一切,只告诉底下的人苏颜后腰处有一个粉色的蝴蝶胎记。
那蝴蝶的具体形状只有苏战,他,和苏颜曾经的婢女静夏知道。
为了确认她是苏颜,秦宴伸手想将她翻个身,却看到自己一手的血。
还看到那浑圆上有几滴鲜血!!
看到这幕,秦宴不由自主的浮现刚才那惊鸿一眼,脑子顿时有片刻空白。
他,他看了阿颜的身子!!
这时候,秦宴有一瞬间希望她不是真的苏颜,否则他无颜面对她。
只是这想法很快就被他驱散。
没有什么是比阿颜活着更重要的事!
用手帕擦掉鼻血,秦宴犹豫片刻,还是拿着手帕去擦苏颜身上的血。
他想着擦掉血迹,等确认她是阿颜,就让人送套衣裳进来,再叫两个良家妇女来帮阿颜穿上衣裳。
以后,他就把这件事埋在心底不道与别人听,这样阿颜就能清清白白的找一如意郎君嫁人生子。
有他和长凯在,阿颜未来的夫君定不敢欺负她,她可以一生顺遂喜乐。
秦宴想得很美,奈何苏颜不配合。
就在秦宴擦掉她胸口上的血,用被子遮住她身前所有春光,手穿过她肩背要将她扶坐起来时,苏颜茫然无知的睁开了眼睛。
“唔…”
身下的美人发出轻咛,随后缓慢地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秦宴没想到她会在此时醒来,猝不及防与她目光对上。
“啊——”苏颜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覆在她身上,一只手摸着她后背,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你你你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苏颜在他身下不停挣扎,被子在她的推搡踢踹之中渐渐偏移,露出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娇躯。
“呃!”秦宴被她无意间撞到腹下三寸之地,没忍不住闷哼一声,“…别乱动,我不会强迫你的,你莫怕。”
还没看到后腰上的蝴蝶胎记,秦宴还不敢相信她就是苏颜,所以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
苏颜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已经吓坏了,根本不敢相信他,“你走开!走开!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呜呜……”
“呃哼…”再次被无意间蹭到那里,秦宴浑身一颤,抑制不住的有了反应。
这温香软玉在怀,秦宴只是喝了绝嗣药,不是不举药。
加上他实际上从来没有开过荤,此刻控制不住才是正常的。
“别动!再动打晕你!”秦宴强忍着身下的难受,板着脸吓唬她。
苏颜被吓住,果然不敢再乱动,只是还不待秦宴松口气,就看见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掉。
秦宴顿时心疼不已,轻声哄道:“你别怕,我只是想看你后腰上有没有胎记,不是想强迫你。”
“嗝~”苏颜打了个哭嗝,哭着问,“你不骗我?”
“我不骗你,别哭了。”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这种感觉,让秦宴已经相信她就是苏颜。
以前面对小姑娘哭他是这样,现在面对已经是大姑娘的小姑娘哭还是这样。
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已经变冷变硬的心软和下来。
这次小姑娘没有抗拒挣扎,秦宴很轻松将她扶坐起来,小姑娘抱着被子遮住娇躯,只露出后背后腰。
秦宴看到那与苏战画下的蝴蝶形状一般无二的胎记,终于确定她就是苏颜!
“阿颜,你是阿颜,你没死!”他惊喜的抱紧她,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眼眶微红,有泪光闪过。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苏颜突然被他抱紧,吓得又要挣扎,却在听到自己名字后放弃挣扎,“你是谁?”
“是我,阿颜,我是你大阿兄,你还记得我吗?”秦宴松开她,期待的看着她,却忘了自己现在顶着一张人皮面具,与他原本的模样没有一丝相似。
“你,你的声音有点熟悉,可我确定没有见过你,你究竟是谁?为何知晓我的闺名?”
听她这么说,秦宴才想起自己戴了人皮面具。
这人皮面具每次揭下都要特别的药水才能重新戴上,药水他不可能随身携带,因此现在不能揭开面具。
他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让苏颜相信他,余光看到苏颜脖子上的玉佩,顿时伸出手指指着玉佩说:“这是我十一年前,就在这齐州州城里送你的,你当时还说,成婚礼若随意送给旁人,我的王妃知晓后定会难过,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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