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日子看到陈琬琰都是避着走,唯恐沾上她肚子的人命债。
贺太嫔不确定的说道:“不是说皇帝那个不行,可这么久也没查出她的奸夫,皇帝到底行不行?”
要是皇帝不行,她敢怀孕?
皇帝若是都不能与她那个,会认她腹中的孩子?
“该不会是皇帝故意把她气流产的吧?”上官秋猜测。
要不干嘛让人去刺激她?
贺春晓若有所思的说:“就不能是她没怀?”
众人一起看向她,贺春晓反问道:“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丽太嫔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我们没回来时,凤仪宮里的暗桩就说她像是有孕了。”
因为不足三月,他们夫妻还一直小心的瞒着,宫里连个妃嫔都没有他们装什么?
还装的像模像样的……
“落胎落胎肯定得有胎,去找找她落下的胎不就成了!”贺太嫔说。
赵瑾瑜早就准备好了一团模糊的血肉,丽太嫔等人收买了经手的女官,查证完都陷入了沉默。
“皇帝到底行不行???”丽太嫔茫然的问。
贺太嫔也是懵懵的,“皇帝行不行我不知道,皇后肯定行。”
上官秋和贺春晓恨的牙痒痒,皇帝和她们在一起时分明就不行,她们给他用了药,他也无动于衷!
贺太嫔看向贺春风,“皇后小产,你多去她跟前侍奉,也能在皇帝心里落个恭谦贤良的好名声。”
皇后一个多月不能侍奉皇帝,指不定她就入了皇帝的眼呢。
然而她们这里想的美,赵瑾瑜压根没让贺春风进延福宫,更是把延福殿守的死死的。
陈琬琰出不去无聊的都快长毛了,每天除了和彤云彤霞她们聊天,就是看看账本,做做手工,等赵瑾瑜回来一起打羽毛球。
“本宫这几个月把凤仪宮清理的还挺干净哈。”
她在凤仪宮和赵瑾瑜打羽毛球的事,竟然没传进那些人的耳朵里。
彤云提到这个就乐呵,“上官秋还找崔冬韵问咱们陛下,究竟行不行。”
陈琬琰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崔冬韵怎么说的?”
“她说让上官秋自己去试试行不行!”彤云说完绷不住笑了起来,“那几位一直想来看您,新进宫的贺春风日日在延福宫外的宫道转悠,遇上陛下好多次了。”
“哈哈哈哈,遇上陛下然后呢?”
“陛下痛失爱子,正心情不好呢,劈头盖脸训了贺春风一顿,沈国公跟着就把贺大公子踢出了吏部。”
陈琬琰眸光闪了闪,“那贺大夫人和贺少夫人不恨死贺春风了?”
赵瑾瑜这一环扣一环的给那些人下套,把自己护在延福殿,只怕外面已经是腥风血雨。
“岂止是恨死了,都把气出到贺春风的外祖家了,如今那贺家可是不太平。”
不只贺家不太平,上官清与贺正尧用诱蛇粉是苏家送进宫的威胁苏润。
苏润早有准备,到处散布乐平大公主献给皇后的青铜鹤里装了毒蛇,策划毒害帝后。
二位被太上皇赶回京都的太嫔为了避嫌,迟迟不肯回京都,大公主等人为了脱罪,杀害苏明夏,陷害苏家。
大公主因为天价拍下那对青铜鹤后,偷偷逃离京都,坐实了谣言,激起了民愤,朝廷现如今因为这事闹的不可开交。
陈琬琰收了笑,“太不太平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有很多机会名垂千古,怪只怪他们太过贪心。”
这些事她早就预料到了,先前赵瑾瑜隐忍不发,不过是因为各国使臣都在,不愿扬家丑,等各国使臣都出了赵国的地界,就是时候清算了。
赵瑾瑜担忧她被报复,借着‘小产’把她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她的心都快被他暖化了。
“嫁人就得嫁陛下这样有担当的男人,可不要挑那些,一出事就把女人推出去挡剑的懦夫。”
彤云嘿嘿笑了笑,“陆久挺好的,都是他挡在奴婢前面。”
上个月还替她挨了一刀,要不是因为那一刀,他俩这会儿已经成亲了。
“苏明菲在凤仪宮老不老实?”
彤云颔首,“她每日除了做女工,就是编绳结打络子,从不多打听宫里的事,也不去陛下跟前转悠。”
许是知道朝中不太平,连凤仪宮的门都不出,不过每日都会托她和彤霞问娘娘安,并且朝延福宫的方向拜一拜。
“沈国公那个焦姨娘是什么出身?”
沈家对上那两家,这姓焦的可是功不可没。
“说起来这人,还与您有些关系呢。”
“和本宫有关系?”陈琬琰疑惑不解的问,“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管着丝帛库的焦司使,是焦俊旅帅的弟弟,焦姨娘是焦旅帅的妹妹。”
不过他受了沈国公的提拔,现在已经不是旅帅,而是校尉了。
“……”陈琬琰语噎了一瞬,焦俊是什么时候得到赵瑾瑜赏识的,她还有些印象,但他又是什么入了沈国公的眼?
皇帝站的太高,不好巴结,攀上沈国公确实是条通向光明的大道。
彤云见她一言不发,就道:“焦氏入了国公府后颇为受宠,还为沈国公生了一子,焦司使出事后,就将他调到了户部。”
陈琬琰哂笑了一声没说话,穷人乍富迷失自我的不知凡几,权利的滋味谁尝谁爱,世间真正淡泊名利之人又有几个?
皇帝赏大臣的冰都敢偷拿去卖,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伸手的。
“织机给牢狱里的那些织娘送去了吗?”
“回娘娘,都送去了,已经安排她们开织了。”
未来她们与他们的家人都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度过,她们纺出的布也将便宜出售给百姓。
陈琬琰过的舒心惬意,赵瑾瑜却过的惊心动魄,诱蛇粉是苏家送进宫的事得到了证实,先是有宫人找到了装诱蛇粉的罐子,三司根据罐子上的标记,找到了胡氏脂粉铺。
胡氏脂粉铺站出来指认,那十二个罐子是他们卖给苏家的珍珠粉,并且拿出账本对照了每个罐子上不一样的防假标记。
弹劾苏家的奏本如雪花般砸向御案,大抵都围绕着苏家弑君,栽赃嫁祸大公主为主题,连炮轰苏家。
苏家拿不出反驳的证据,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苏大老爷焦急的问:“父亲,我们要不要去求求陛下……”
苏润意味不明的呵呵笑了起来,皇帝是那么好求的?
这才刚开始,就向皇帝求救,那他们苏家还如何在京都立足!
苏润将家中的男丁都叫到一处,昂首道:“老夫今日就教教你们,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咱们苏家的儿郎不能轻易认输!”
翌日一早,京都就开始流传,胡氏脂粉铺子的珍珠粉里添加了诱蛇的蛋粉,弄的人心惶惶。
城中大商贾纷纷去胡氏钱庄兑金银,因为数量巨大,胡氏钱庄仅仅撑了五日,便再拿不出金银。
胡氏钱庄兑不出金银的事,第二日便传遍了京都,在钱庄存了银子的百姓纷纷堵在了胡氏钱庄。
如此过了二日,惊动了京兆府,京兆尹约谈胡氏钱庄的大东家,胡氏钱庄的大东家一再保证已经从各地调金银,京兆尹命他三日内解决此事,才放他回家。
苏润将从胡氏钱庄取出的金银,全数存入金氏钱庄,带上谢礼与五十万两银票去了薛家。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苏老大人海涵。”薛时对苏润拱了拱手。
苏润还了他一礼,“这次的事,还得多谢薛县子帮忙。”
薛时请他入正堂落座,让人上了茶水,才道:“苏老大人客气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功劳。”
他也是为皇帝办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苏家一把,也是圣上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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