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基金会的商户依托着帝后才过的好,有人想伤害帝后,他们第一个不同意!
薛家把皇后研制的脂粉分销给基金会的所有商户,他们与胡家脂粉铺就是竞争关系,胡家倒了对他们都有好处,所以这次大家才这么齐心。
“老夫听说薛县子的女儿即将嫁入耿家,特来给她添份嫁妆。”
薛时提起薛芹的亲事也高兴,这门亲事说来还是他们家高攀了,皇后也嘱咐了嫁进耿家的那位李姑娘照顾薛芹,还给薛芹准备了一份嫁妆,连嫁衣都是宫里做的。
“多谢苏老大人,若大人不嫌弃,小女成亲那日若您方便,一定来家中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苏润满口应承。
他都没想到自己还有求商贾办事的一天,从薛家出来,他又转道去了别院,从密室取了不少田契,第二日带进宫,让人转交给了苏明菲。
陈琬琰百无聊赖的坐在延福殿里织毛衣,彤霞拿了一叠田契放在她的面前。
“这是明菲县君托奴婢给你带来的。”
“这又是干啥啊?”陈琬琰看着那么多田地,疑惑的问,“我种地也不行啊……”
这会儿正在种冬麦,赵瑾瑜让司农寺去搞不行吗?
彤霞一本正经的说:“陛下说,您名下的田地总是比皇庄多产一斗……所以……”
陈琬琰没好气的甩了下头发,这都什么迷信思想,他咋不把全国的土地都挂她名下呢。
她就说上回赵瑾瑜给她名下过了那么多田地准没好事,果然苏家知道了那事,直接就把田契送她这里来了。
“我还在坐小月子呢,种冬麦的事儿可不能耽误,你找人去播种吧。”
彤霞嘴角抽了抽,她家娘娘已经入戏这么深了吗?
胡氏钱庄从各地运回的金银杯水车薪,根本堵不住缺口,事态闹的越发严重,孙涪急的焦头烂额,不停的寄书信问丹云和丹霞要银子。
顾盼姿无法,只能急匆匆的找到穆四郎。
“胡氏钱庄的事,你能不能请沈家帮帮忙?”
再闹下去,不止胡家钱庄完了,她和孙涪都要完蛋!
穆四郎讥讽道:“帮忙?如何帮?”
顾盼姿底气不足的说道:“请沈家帮忙弹压下京都城的舆论,别再朝中针对大公主等人了,再借些银子给胡氏钱庄周转一二。”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穆四郎都被她的无耻气笑了。
“丽太嫔在皇帝面前状告沈家的人贪墨内廷的银子,又牵扯出沈家姻亲倒卖皇室冰井台的存冰,沈国公不但受了帝王的训斥,牵连数百人,损失了多少,你心里没数?”
沈家和皇帝荣损与共,他们要弑君,沈家感觉不到生死危机?
沈家这次绝对不会犯浑,这些人死定了,等他该做的做完,他也要回京都享受富贵荣华,再也不用吹湿咸的海风了!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不能帮我这一回?”
“我帮了你多少,你心里没数,我可是都记得,你和大公主狼狈为奸,怎么没告诉我?”
顾盼姿咬牙解释,“我们也是年后才搭上了大公主,她并没有给我们多少帮助。”
现在她吓的躲在太上皇的身边,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穆四郎懒得听她辩解,只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沈家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你好自为之吧。”
“别的都好说,我只求你先借点银子出来,把京都的情况稳定住。”
“大公主能花千万两拍个破铜烂铁,想必再拿个千百万出来也不在话下,你求我,我也拿不出这么多。”
顾盼姿眼珠乱转,“我听说沈家在户部安插了人,先从国库挪些银子出来,等难关过了,我们一定如数还回去,还会给你们二分利。”
穆四郎沉默的坐着,顾盼姿一看他心动了,循循善诱的攻略他。
“剑南道各州今年都得了不少赈灾银,我再去各处借一借,最多一个月就能缓过这口气。”
穆四郎抱着手臂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顾盼姿一听有戏,也不跟他纠缠,,许下高利,急匆匆的去了孙涪家,催促着他快将剑南道粮仓掏空,筹集银两先将武器运走。
胡氏商行紧急清库存筹集银两,放低姿态拖延时间,顾盼姿到处跑着借银子,汤氏粮行与孙氏粮行低价大量出粮。
张策与张筑明显感到雷州的氛围不对,他们有预感立功的机会来了。
景睿帝在益州的王府,看到了甘蔗渣造出的纸。
还有赵瑾瑜让人送来厚羊绒布做的外袍和毯子,以及陈琬琰那废爪子,织的一件不怎么好看的毛线背心,和宫里织娘织的毛衣毛裤,以及毛线拖鞋。
十月下旬的益州,天气开始转凉,景睿帝穿上羊绒布做的外袍试了试,满意的说:“还挺暖和。”
又试了陈琬琰给他织的背心,蹙了蹙眉。
“父皇可是哪里不适?”齐王紧张的问道。
“不是,没有不舒服。”景睿帝扯了扯紧身毛背心,“看着丑,穿着还挺舒服的。”
齐王:“……”
京都的事愈演愈烈,洺王担忧再不回封地,就要被扣在京都,奈何催了景睿帝好几次,他都驻扎在益州不肯走。
“父皇,陛下送来了这么多新鲜的东西,咱们何不早些回京都,去瞧瞧这一年的变化?”
景睿帝斜睨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走了,明显是还没玩够不想回宫。
洺王:“……”
赵瑾瑜下令让陈琬琰坐双月子,宫外的事她都是听彤霞和彤云说,赵瑾瑜偶尔有空就跟她说说朝堂的事情。
沈家和上官家与贺家斗的不可开交,苏家与崔家也对他们穷追不舍。
继羊绒布后,宫里的织娘又织出了兔绒布,售价都很亲民,保暖效果也好,非常的受欢迎。
陈青岩听说陈琬琰纺毛线,被一群织娘骗了数年,一直数落她不靠谱。
“崇儿,你可不能学你小姑姑,她就没靠谱过。”
陈青岩一边试穿陈琬琰为他做的羊毛背心,一边咧嘴笑,“好不好看?”
陈崇:“……”他小姑姑做的,他能说丑?
“好看!”
“祖父也觉得好看,穿着还挺舒服的,你小姑姑虽然不靠谱,但她脑子转的快,也能弥补她的缺点。”
“嗯!”
“嘿嘿嘿,咱家的羊毛,咱们凉州的羊毛都能派上用场了,你小姑姑又给咱凉州做了大贡献。”
他们凉州别的不多,就地大,羊多!
尤其是陈琬琰说要用羊毛纺线织布,他就养了很多很多羊,每年都剪很多很多毛,存到现在都快把他的仓库塞爆了。
他怎么就相信了陈琬琰这不靠谱的,没想过自己找织娘试试!
“祖父,咱们什么时候去京都?”他等的都快和祖父一般高了。
陈青岩眉头紧锁,景睿帝自从当了太上皇,越发的不靠谱了,拖拖拉拉在益州不肯过来,肯定是玩野了。
算了,不管他!
他的好女婿送了织娘过来,教凉州的织娘纺羊绒,他暂时也不想离开凉州!
十一月开始,胡家和孙家开始低价出售铺子,每日堵在胡氏钱庄的百姓依然很多。
薛时收购了不少位置好的铺子,刘扉也跟着挑挑拣拣收了不少。
丹霞十一月十五约了丹云去兰若寺上香,二人在大雄宝殿烧了三柱香,添了香油钱后就在寺里转悠。
丹霞出神的望着挂满红布条的菩提树,语气莫名的问丹云:“你知道我今日为何叫你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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