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计权潇洒离去。
握着那条残臂的彭超问向大山:“这东西怎么办?”
大山朝身旁的大黑狗瞥了一眼,意思是反正埋了也浪费,好歹算根骨头。
正当两人犹豫间,旺财自己不乐意了。
呲着牙狂吠,意思是你敢给我喂过来试试。
彭超白了它一眼,纯粹多余!
这傻狗也是有道德洁癖的好不好!
大山憨憨的笑了笑,接过手臂就近挖个坑给埋了。
彭超看向红烛,发现她这一路上特别的怪。
沉默寡言不说,还抱着曹金那段银枪头就是不放手。
想起彭超执意要为秦三立的坟冢,即便自己当时再克制,或许也已伤了她的心。
“红烛?”
“……”
“哎呦,我这伤口像是又裂开了一样!”
红烛:“……”
“红烛,咱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你定!”
“我……”彭超噎着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扭头,发现有个汉子抱着条黑狗在使劲儿发癫。
汉子用手指挑逗着黑狗的下巴,黑狗竟然娇嗔一声,埋头入怀。
彭超那个气啊,脸都绿了。
大山向他招了招手,彭超反怼道:“干嘛?还没嘲笑够?”
壮汉从怀里掏出一条黄金链子,中间挂了颗小扣般的玉吊坠。
“从你假相卡的坑里捡到的,我猜应该值点儿钱。女人有时候光靠嘴上功夫了不行,你好歹得来点儿实际的!”
彭超想也是,于是欢喜地接过来,抓耳挠腮地走了过去。
红烛正蹲在地上神情落寞。
彭超特意让自己的嗓音显得浓重成熟:
“红烛!我有话和你说!”
“嗯?”
少女茫然地转过头。
她没等到该得的真诚,而是一张极为扭曲的脸。
彭超胸口像是炸了一样,喷出口脓血,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大哥!……”
………………
疼痛。
全身都很疼痛。
彭超感觉自己就像条砧板上的鱼,再被用尖刺穿插血肉,涂抹上盐巴悄然入味后丢在那里,慢慢等死。
好疼啊!
睡梦之中,有一男声情绪激奋:
“你千万别死啊!我那满身的赌债还等着你还呢。”
又有一男声格外心痛:“还不如让我来!当初让我去该多好……”
“你相信我的专业性好不好?”
“屁的专业!大哥你拿猪血干什么?”
好一阵吵闹!
可事后又陷入到了长长的安静中!
彭超耳畔老是能听到一阵低声的哭泣,时断时续。
他好累!
为何睡了这么久还是好累?
脸庞突然一疼。
有个苍老的声音大喝道:
“睡你妈的睡?别他娘的砸我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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